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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於无声处听惊雷,赶赴楚国!

      第97章 於无声处听惊雷,赶赴楚国!
    朱家探手,瞬息之间,这柄独特的短剑落入到了他的手中。
    他生平罕用兵刃,但武功修为精深,诸般兵器自是熟稔。
    此刻握在手中的与其说是剑,更像一把寒意內蕴的短匕,其心念微动,手腕轻旋。
    嗤啦!
    一道幽蓝色的电弧凭空乍现,撕裂空气,发出细密的嘶鸣!
    司徒万里下意识揉了揉眼睛,声音带著一丝难以置信的乾涩:“我没看错吧?那————是电光?”
    “你没有看错!”徐青回答了司徒万里的话,“此剑名唤惊蛰”,自当承几分春雷破邪之性。当是————”
    “於无声处 ————听惊雷!”
    他嘴角微扬,吐出后半句,隨即又继续介绍起了此剑。
    “此剑所求,乃是一击必杀。”
    “当然,也有可能一击杀不死对方。但这似乎也不重要,其雷霆之力所蕴藏的浩荡破灭之势,才是根本————”
    在最初想著以二十四节气为剑取名,且形制是短剑的时候,他就想到了一柄剑。
    “勇者大冒险”之中,神荼的专武,惊蛰神剑!
    在动漫之中,那柄剑,乃是由雷击桃木所制,內蕴雷霆之力,具备实体杀伤与灵体攻击双重特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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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徐青只是仿製的缘故,显然是不可能用桃木来制剑。
    所以,只能够仿个差不多的外形。
    当然,这柄剑確实是存在一丝雷霆之力就是。
    那是他融入其中的特性,刚好和剑的名字“惊蛰”对应上了。
    雷霆的力量,赋予了此剑强大的破坏力,和迅疾的速度。
    又因为是短剑,可以隨身藏著。
    在必要的时候掏出来,给人致命一击。
    “本以为在见过那柄春生剑之后,已经对徐先生铸剑的技艺有所了解了”朱家摩挲著冰冷刺骨、隱隱跳动著电芒的剑脊,面具下的声音充满嘆服,“但今日得见,我还是见识短浅了。”
    连他这个平生几不用剑的人,也能感受到此剑之不凡,更遑论天下剑客。
    尤其想到此剑竟在短短数日之內,乃是徐青根据自己的身材、要求量身定做的,朱家便觉此物贵重难言,此前他想的是,即便徐青锻造的是一块破铜烂铁,他亦会珍而重之,视为朋友送的珍贵礼物。
    然而他终究低估徐青了,眼前这柄独特的“惊蛰”,其价值已远超他的想像。
    “朱某不擅用剑,此等神兵入我手。”朱家语气低沉,欲將那短剑重新置入剑匣,“恐明珠暗投,暴殄天物了。”
    “此剑既为朱家堂主所铸。”徐青淡然一笑,眼神却不容置疑,“徐某便再无过问之权。只是,为铸此剑,我可是好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,这段时间,一直都在与炉火相伴,所以,朱家堂主若是不收的话,我会————”
    他故意拖长了调子,但朱家却明白了徐青的意思。
    他脸上的滑稽面具瞬间一阵模糊,化为了一张夸张的“愁苦”脸谱,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学。
    不过,朱家確实拥有很多古怪的本事就是。
    在原著里头,四季镇之战,他更是用出了了类似於“影分身”之类的手段,可惜最终被田言用瞳术给勘破。
    “既然徐先生都这么说了,我也只得厚顏收下,回去定当苦练剑术,爭取不让徐先生这柄剑蒙尘。”朱家最终还是收起了这柄剑。
    “正当如此!”徐青朗声大笑,旋即又正色道,“朱家堂主既肯笑纳,还请签订一份————剑契。”
    “这算是我个人的小癖好。”
    说话之间,他翻掌,剑契出现在手中。
    將其递给了朱家。
    朱家展开一观,卷上所书条款趣味十足,却无关痛痒。
    或许真如徐青所言,仅是个人的一点癖好。
    铸剑师为交付得意之作,所需的一份信物?一个见证?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欣然签就。
    待朱家携剑离去,身影消失在远处,司徒万里才捶胸顿足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衝到徐青面前:“老弟!糊涂啊!”
    “嗯?”徐青挑眉。
    “你同朱堂主才见了几面?”司徒万里几乎要拍大腿,“我知老弟你重情重义,喜交良友。可再投缘,才两面之缘的交情,也不至於將此等————此等神兵拱手相赠吧!”
    他脑海中闪过方才那撕裂视线的电弧,再想到徐青描述此剑所蕴的雷霆之力。
    这分明是价值数千金的稀世奇珍!
    韩国潜龙堂的两次拍卖会,徐青之剑何等受追捧,他可是亲歷者。
    虽被翡翠虎坏了一场,但这等神兵,未来在更富庶的楚国定然能够拍出天价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司徒万里感觉心都在滴血。
    “老哥觉得我做得不妥?”
    “大大的不妥!”司徒万里脱口而出。
    “但在我看来,朱家堂主,可是一个好人啊!”徐青是由衷的说著。
    当朱家落笔签下剑契的那一刻,一股玄妙的信息已流入徐青心田,正是朱家压箱底的独门秘技——三心二意点穴手!
    此法认穴之准,指力之诡,可瞬息间化出喜怒哀乐四象指劲,隔空贯石,中之者情態皆乱。此等绝技,於徐青而言,价值远超一柄名剑,所以,朱家这个朋友,交得很值。
    当然,司徒万里的痛心,他亦理解,此人为利而聚,视这惊蛰剑为金山一座,只觉血本无归罢了。
    “老弟啊,纵使朱堂主义薄云天。”司徒万里语重心长,如劝诫不懂事的兄弟,“你又岂知世上皆如此等君子?萍水相逢,便赠予如此重宝,他日惹来凯覦、招致祸端,如之奈何?”
    他用“关心”的姿態劝说著徐青,心底实则对这铸剑奇才更加看重。
    无论此前徐青给天泽量身定做的剑,还是此番给朱家铸造的剑,都是一等一的精品,放在剑谱之中,都能够名列前茅。
    虽然司徒万里本身也不用剑。
    但作为商人,他的眼力劲是有的。
    他篤定,就凭这些剑的奇异能力,绝对是可以卖出高价。
    “老哥的告诫,我会牢记於心的!”
    徐青淡然应道,无意点破他那点小心思。
    “如此最好!”司徒万里点到即止。
    若徐青日后真因此招祸,他在力所能及且有利可图时,自会出手。
    谈话稍歇,司徒万里脑中忽然电光一闪,想到了一件事。
    不对啊!徐老弟都给那才认识的天泽、朱家量身铸剑了!我司徒万里与你同甘共苦这么多次,为何却无我的份?
    这亏,不能吃!
    念及此处,他那张胖脸上顿时堆起不好意思的笑容,搓著手凑近:“那个————老弟啊,瞧你铸的剑一柄比一柄神异,老哥我————也动了习剑的心思。你看我这根骨,该使个什么剑好呢?”
    徐青瞥他一眼,早已瞭然,故意问道:“那要看老哥喜欢何种形制?”
    “重剑利於劈砍、轻剑灵活迅疾、长剑气势开阔、短剑奇诡难防?亦或是————”他促狭一笑,“软剑贴身,绕指柔肠?”
    “这个————”司徒万里语塞,他哪有想过这些?
    故而连忙又把皮球踢回去:“老弟见识高明,你说我適合哪种,我便练哪种!”
    徐青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司徒万里一番,才慢悠悠道:“老哥你这魁梧身板,绝非朱堂主那般小巧。重剑、长剑,自可挥洒自如。短剑藏锋,也是妙用。
    软剑盘腰,亦不失为一景————不过嘛————”他话锋又是一转,给出了答案。
    “我觉得,作为一个男人,当然是全都要!”
    说著,他说出了司徒万里当下最想听到的话。
    “等我抽空,我给老哥你定製一柄专属之剑吧!”
    “哎呀呀————这如何使得!怎敢劳烦老弟费力————”司徒万里一脸受宠若惊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
    “使得,使得。”徐青笑意吟吟。
    因为韩国新郑的变故。
    徐青和司徒万里,很快就又收拾了行李。
    通过农家的渠道,径直从这韩国南阳之地,抵达楚国。
    值得一说的是,距离韩国南阳边境之地约莫一百多里的地方,其实就是楚国的旧都陈城,或者说,陈郢。
    如同令尹是楚国对於相国的专属称呼。
    郢,则是楚国都城专属的名字。
    在楚国歷史上,曾有过多次迁都,其中最有名的一座城就是郢城,间接使得楚国之后的都城,都叫做“郢”,而郢城,则是在多年前被秦將白起所攻破,楚顷襄王被迫迁都至淮阳之地的陈城,陈郢作为楚国临时都城共有三十七年,但因地势平坦、无险可守,始终面临秦军威胁,於是,在数年前,楚国又一次迁都到了寿春,那里亦是改称为寿郢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因为楚国才迁都没几年的缘故。
    旧日王畿的陈郢依然车水马龙,繁华未减。
    徐青和司徒万里的楚国第一站,便是此间的农家据点。
    安顿之后,徐青並未急著开炉铸剑,毕竟来到了一个新的国家,总归得先逛一逛。
    他信步走出据点大门,融入了陈郢喧囂又陌生的市井与乡野之间。
    扑面而来的,是与中原三晋之地迥然相异的楚风楚韵。
    三晋虽分三国,然血脉同源,受周礼浸润数百年,无论饮食起居、婚丧嫁娶,皆能寻到相似的严谨乃至拘谨的秩序烙印。
    秦国如何,徐青尚不清楚。
    但这楚国,却仿佛撕开了那层拘束的帷幕,流淌著一种近乎野性的生命力。
    巫风炽烈,几乎渗入每寸土地,街角可见焚香祈告的老嫗,神情肃穆虔诚,郊野小庙常有戴狰狞儺面的巫祝跳著奇诡的祭舞,口中念念有词。此地罕有中原世族繁复到几近窒息的礼法罗网。
    乡民袒露胸腹在田埂劳作,呼喝之声爽朗直率:少女在溪畔浣衣,笑语声清脆如银铃,大胆目光扫过路人亦不觉羞怯。
    一种近乎蛮荒时代的自由与烂漫,在这片大地上肆意舒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