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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来我这风水宝地求子么?

      孟奚洲走到她房中,可惜地发现这老虔婆还昏睡著,这一睡,就到了晚上。
    孟奚洲先是熬了补药端到张家婆子的床边,嚇死她之前先给她补点。
    “婆婆~该喝药了~”
    张家婆子侧过头,怨毒地瞪著她,猛地朝她脸上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!
    孟奚洲从容地拿药碗接住,然后捏住张家婆子的下巴,强行將药碗往她嘴里灌!
    “唔!唔唔!”张家婆子死命挣扎,灌进去的药汁又全部被她吐了出来,弄得满襟污渍。
    “给你续命呢,还不领情?”孟奚洲耐心告罄,眼神冰冷,“看来阎王要你三更死,留不到五更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呸!”张家婆子嘶哑地咒骂,“小畜生!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胚子!你会安什么好心!”
    “总比你这有娘生没娘教、满嘴喷粪的老乞婆强。”孟奚洲懒得再费劲,直接將剩下的汤药兜头浇在了张家婆子头上!
    “啊——!”药汁顺著头髮流进眼睛,又涩又烫,张家婆子发出悽厉的惨叫。
    这么一打岔,孟奚洲都忘了自己原本要干什么,转身回自己房间休息。她在这边伺候张家婆子,却不知自己那间破屋里,此刻正上演著一出热闹大戏。
    白天丧礼上,虽然村长收买人诬陷孟奚洲的把戏被戳穿,但那些村里的汉子们肚子里的馋虫却被彻底勾了起来。
    他们越想越觉得孟奚洲这种尤物,不可能没点心思,只是胆子小不敢迈出那一步罢了!既然她不好意思,那他们就主动点!
    於是,夜深人静时,胆大的汉子们不约而同地摸黑溜进了张家,翻进了孟奚洲那间的破屋窗户。
    本以为能一亲芳泽,结果进去一看,全都傻了眼!
    屋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!而且全是熟人——挨打的汉子和他们满脸怒容的婆娘!
    原来各家媳妇白天就觉得自家男人看孟奚洲的眼神不对,晚上便留了心眼装睡,一路尾隨自家男人到了这里。一进门看到还有其他夫妻在,短暂的尷尬后,便是冲天的怒火!
    哭骂声、撕打声、求饶声响成一片!
    孟奚洲推门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鸡飞狗跳、混乱不堪的场景。
    “哟?”她倚在门框上,挑了挑眉,“不得了了,怎么全村的夫妻都跑我这小破屋来了?是觉得我这风水好,来我这行房事……求子来了?”
    “你还有脸说!”大蛋媳妇气得头髮都竖起来了,指著孟奚洲的鼻子骂道,“要不是你这狐狸精勾引,我家这死鬼能半夜摸到你床上来?!”
    孟奚洲面露疑惑:“我有什么没脸的?比起你们这些半夜不睡觉,跑別人家当野鸳鸯的夫妻,我都能称自己一句高风亮节了。”
    不少人被这话臊得满脸通红。
    “少在这耍嘴皮子!”大蛋媳妇挥舞著擀麵杖,“我家汉子往你这跑了是事实!你辩出来也没用!”
    孟奚洲目光扫过她身后那个缩著脖子的大蛋,嗤笑一声:“就你丈夫这种矮穷矬、窝囊废,放猪圈里我都嫌占地方,你居然还能把他放你床上?是觉得每天噁心一下自己,能活血化瘀、延年益寿么?”
    “你!”大蛋媳妇气得浑身发抖,转头狠狠掐了自家男人一把,“窝囊废!你倒是说话啊!”
    大蛋疼得齜牙咧嘴,却只敢缩著脖子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    “废物!”大蛋媳妇彻底绝望了,看著孟奚洲那张漂亮的脸,一股邪火直衝头顶!她开始疯狂地砸屋里的东西!破凳子、破罐子……孟奚洲虽然不在乎张家的破烂,但看著地上越来越乱,也烦了。她冷冷道:“再砸穷三代,人走债还在!”
    “你敢咒我?!”大蛋媳妇目眥欲裂。
    “我还敢揍你呢!”孟奚洲眼神一厉,猛地从枕头底下抽出两把明晃晃的菜刀,“要试试么?”
    她一手一把,白晃晃的刀光瞬间镇住了所有人!屋里一片死寂。
    “还有谁嘴巴痒,想跟我骂架的?”孟奚洲目光扫过眾人。
    眾人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    “那就滚!”孟奚洲下了逐客令,“回自家床头戏水去!別脏了我的地界!”
    一群人如蒙大赦,灰溜溜地撤了出去。
    孟奚洲“哐当”一声关上破门,吹熄了油灯,躺到床上呼吸渐渐平稳。
    黑暗中,一个潜伏在破旧床底多时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。这是一个村里有名的老光棍,又懒又馋,偷鸡摸狗。他刚才趁乱躲进床底,就等著捡这个大便宜!
    看著床上熟睡的曼妙身影,他搓了搓手,眼中淫光大盛,躡手躡脚地爬上床,朝著孟奚洲就压了下去!
    就在他即將得逞的瞬间——
    孟奚洲猛地睁开了眼睛,眼中寒光爆射!用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襠部!
    同时,藏在被子里的菜刀,瞬间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!冰冷的刀刃紧贴著他的喉管!
    “呃啊——!”下身剧痛让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但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噤声,冷汗瞬间湿透全身!
    “姑奶奶饶命啊!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……”
    “刚刚给你开了生门你自己不走,”孟奚洲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,“非要走这条死路……”
    “那我只好……成全你了。”
    刀光一闪!
    解决了这个最后的麻烦,孟奚洲睡意全无,索性不辞辛劳地將尸体扔到了村长睡觉的床上。
    这份回礼,相信村长一定会惊喜万分。
    -
    今天,是回京的日子。
    她算了算,那份问候京城的信,今天也该送到了。
    正好,先用信嚇她们一小跳,再用人嚇她们一大跳。
    这安排,简直完美。
    孟奚洲伸了个懒腰,神清气爽地起床。
    离开前,张志的丧礼还得继续办完。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了,但经歷了昨晚的闹剧,再见面气氛无比尷尬。妇人们看孟奚洲的眼神更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。
    只要没人舞到面前,孟奚洲一概无视。她自顾自地干著活。
    刚坐下歇了一会儿,立刻就有看不过眼的妇人阴阳怪气:“哟,这就歇上了?懒成这样,也配叫女人?我们都忙著呢!”
    孟奚洲抬眼:“婶子见我小休便这般牙酸,看来你该大休一番,这样,你现在就去死。死了,就能一直歇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