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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3章 《老井》上映

      第203章 《老井》上映
    “为什么要坐他的车?”
    莱昂沉默片刻,开口道:“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是哪怕他在前朝可以成为王爷,但如今他也只是一个人力车司机。
    “所以你是想用他的身份告诉我,再光辉的荣耀也终究只是歷史,不值一提?”
    “你想多了,坐他的车是因为我只认识他这一位蹬三轮的师傅。”
    “但你这样想也没毛病。”刘培文对莱昂的自我迪化表示鼓励。
    “我们的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,你跟我讲述再多伽利马的辉煌,那与我无关、与此时此刻无关,你如果真的想把我的作品带到法兰西,想要通过出版我的小说获得利益,那就要拿出你应有的诚意。”
    莱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其实他未尝不明白这个道理,只是作为伽利马的代表,他已经经歷过太多次报上名来,別人纳头便拜的龙傲天剧情,在他的经验中,只要告诉一个作家他具备成名的潜质、
    具备夺奖的能力,而伽利马將带领他们走向成功,这些人就会迫不及待地跟他签约。
    如此往復,莱昂已经形成路径依赖了。
    但是眼前的这个中国作家,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,他看起来市偿得彻底,或者说,他根本不缺乏之前那些作家所追求的东西。
    三轮上的老燕京之旅让给莱昂这个老外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    一圈逛完,刘培文掏给王爷两张大团结,王爷摇摇头,只取一张,还找回五块,上车挥手离去。
    这次莱昂终於明白了什么是诚意。
    在回晴园的路上,莱昂主动开口说道:“刘!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,出版社给我的权限是8%-12%,具体要根据你目前能提供的作品来看。”
    看刘培文要开口,他赶忙继续说道:“虽然版税跟午夜社差不多,但是我可以向你保障,所有选定的作品,首印数量都可以从20万册开始。”
    刘培文这才点点头,总算孺子可教,都已经开始抢答了。
    时隔几天,两人重新坐在书桌前,刘培文从抽屉里拿出来几本书稿。
    “刨除我已经在午夜社发行的《情人》,这几本书都是在米国发表过的,或许价值观跟你们更相近一些。”
    刘培文递过《马语者》、《爱乐之城》的样书以及《霸王別姬》、《时空恋旅人》的手稿。
    四部小说都是英语文本,莱昂读起来问题不大。
    此时已经是中午,莱昂似乎也不著急离开,就这样伏案看了个痛快。刘培文递给他几个麻团,他图吞枣地吃完,沾了一嘴的芝麻。
    小说一本一本看完,他眼中的震撼愈加强烈。
    他最后一本看的是霸王別姬,本以为这会是一部中国宫廷爱情故事,结果莱昂大受震撼。
    “杰作啊!”莱昂按捺不住欣喜,在书房里步,兴奋得手舞足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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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刘!”他指著四本书说,“你的这些作品都是毫无疑问的经典,哪怕是在我看来最浅显的爱乐之城,也有一定的畅销潜力。”
    “那么现在”刘培文放下手里正在阅读的书,面带微笑,“是不是该谈谈版税的事儿了?”
    最终,莱昂以12%版税的合同签下了刘培文这四本书在法语国家的独家发行权,四本书总计首印一百万册。
    临走的时候,莱昂將中英文的稿件一起带走,准备回法兰西筹备翻译工作,若是一切顺利,刘培文的这几部作品將在九月份摆上书店的新书货架。
    送走了跟自己磨蹭了一周时光的莱昂,刘培文拿出稿纸,开始写《收穫》的约稿。
    自从5月的演唱会过后,《让世界充满爱》的录音室磁带开始迅速铺往全国的书店、
    音像店,而借著国际和平年的主题,这首温暖的歌曲也成了很多电台、电视台播放的对象。
    收穫的编辑李小林在关注到这股社会热潮之后,一眼就看到了磁带上词作者一栏那熟悉的“刘培文”三个字。
    她一开始还不敢相信,结果给刘培文打了电话,听到刘培文亲口確认之后,直接跟他约了一篇稿子,让他谈谈歌曲创作的前后的系列故事,以及他对於歌词本身的一些解释与评析,算是一篇纪实性的报告。
    这样的稿子写起来並不复杂,刘培文起手就是经典的“华尔街日报体”结构,从百录音棚里崔剑的大赛失利作为切入点,將吴海港、郭丰以及自己在其中的经歷用人物视角一一展现。
    讲述完创作过程,刘培文又把让世界充满爱三部曲每一部分的歌词主题一一点评。最后,又重新將视角聚焦在崔剑的身上,通过他参与现场演唱会的经歷,点出了这场演出的两个歷史性意义。
    洋洋洒洒四千多字的內容至此完结,刘培文细细读过,改了几处错误,就把稿子装进信封,准备明天邮寄。
    好久没有邮寄东西的刘培文,在贴邮票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久未谋面的弟弟。
    也不知道这小子如今过得怎么样了?
    刘培德自从结婚之后,便“保研”去了名字都不知道的单位,唯一留下的,只有一个邮箱號。
    想到这里,刘培文又翻出稿纸,把自己的近况细细写来,又附上了一张他跟何晴的照片,让刘培德这小子好好认认嫂子。
    两封信分別整理好,已经是深夜,窗外的月亮洒下一地的银亮。
    第二天上午,刘培文寄完了信,才开车去了鲁院点卯。
    一晃眼,这一届歷史遗留学员又到了学期的尾声,其实到这个阶段,鲁院能教授的东西已经不多了,大部分的学员每天除了泡图书馆,就是自行写作,今天刘培文难得有一节课,还是替其他老师上的写作指导。
    90分钟的课程结束,刘培文擦擦汗,走出了教室。
    红庙小学的基础设置,即便在这个年代也只能说得上是陈旧,教室里连一台吊扇都没有,六月末的天气,即便是教室里四下著窗户,依旧是让人不停流汗。
    所幸七月马上就要到了。
    回到办公室,刘培文一屁股坐下,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一粒,从桌上抽出一柄摺扇,展开就是一通扇。
    本来正在埋头写字的顾建资听到刘培文扇风的声音,头也不抬,张口说道:“培文!
    上午西影厂的吴天鸣打电话找你。”
    “留下號码没有?”
    “他打的是公用电话,只说是下午两点记得去首都电影院。”
    西单路口奔东路南,对面就是电报大楼,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,就是首都电影院所在的位置。如今的首都电影院是大名鼎鼎,外地人来燕京出差,如果能来首都电影院看一场电影,都能回家吹嘘好久。
    这样的黄金地段、热情的观影群眾,导致的结果就是停车实在是困难。等刘培文停好车赶到门口的时候,已经是一点五十了。
    “刘老师!这儿呢!”
    许久未谋面的章艺某跳起来朝刘培文招手,刘培文寻声望去,只看到如今的章艺某黑得如同一块儿炭,本来就乾的身躯更显的瘦削,乍一看,真如同老农民一般。
    “艺某!”刘培文跟著章艺某挤过人群,从另一条道走进影院后台。
    “今天什么情况?”
    “《老井》在燕京首映啊!”章艺某笑道,“之前六月份的时候,在西影厂內部小范围放映了一下,邀请了一些专业人士来看,大家的评价都不错,现在算是正式上映了。
    “我跟吴厂长到了两天了,一直没跟你联繫上,我还怕你今天来不了呢!”
    刘培文拍拍脑袋,估计是自己忘记把晴园的电话告诉吴天鸣,他要是还打百深处的电话,確实找不到自己。
    从后台出来,俩人走到银幕前端,此刻吴天鸣正和电影局的一些领导们坐在一起,看到刘培文过来,他站起来跟刘培文紧紧地握手。
    本来还打算跟刘培文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领导,谁知刘培文比他还熟悉,跟一眾早已结识的文化部门、电影部门的领导打过招呼,眾人才落座。
    下午两点,放映正式开始。
    在一片黑暗中,唯一的光亮照在男人们黑的赤膊上,他们挥舞看工具,钉锤看石头。
    砸出的第一声响传出,银幕上亮出一行字:本片由刘培文小说改编。
    一列列字幕闪过,最后是编剧刘培文几个字,然后是导演吴天鸣的字样。
    碎石从井中汲出,影片正式开始。
    看著银幕上的章艺某把孙旺泉演绎得入木三分,刘培文不得不感嘆。
    有时候人们常常羡慕八十年代,认为那个时代很多时候,风来了猪都能上天。
    其实这个时代,更多的人仍然是埋头苦干,靠著把自己逼到极致,才成就了一段段佳话。
    电影时间不算太长,老井村村民时代打井的“愚公移山”故事却足够吸引人,其中孙旺泉和巧英被困井下的感情戏,更是赚足了观眾的眼球。
    等到影片最后,当镜头缓缓扫过那座鐫刻著千古流芳的打井石碑,电影院里爆发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    《老井》的首映仪式非常成功,此刻观眾们的热情给了吴天鸣巨大的信心。
    送走了领导们,他还在跟刘培文兴致勃勃地討论著票房。
    吴天鸣分析道:“《老並》的票房肯定不能跟《我的1919》比了,我听说那部电影现在票房已经超过两千万了,就这个速度,到年底,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五千万吧?”
    《我的1919》作为一部主旋律电影,在各地积极响应的观影潮下,票房比正常电影要高很多,再加上这部电影本身的品质非常过关,后续的票房竟然一直都保持得不错。
    如今两个月过去,两千万的票房,放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是个奇蹟。
    “我估摸著,《老井》怎么也能有个五六百万的票房。”吴天鸣琢磨著。
    “五六百万也不少了!”章艺某算得一阵眩晕,他演男一號,片酬才五百元,五六百万的票房收益,就是他收入的一方倍!
    “咱们拍电影才了一百多万吧?那得赚多少?”
    “赚多少厂里什么事儿?”吴天鸣撇撇嘴。“中影又不给咱们分帐。”
    现如今电影发行的方式与后世並不相同,在电影业改革之前,电影厂都是通过拍摄电影后,把拷贝卖给中影来获得收入。
    比如《老井》拍摄了140万,但是中影给的拷贝收购价格也只有一百万元。哪怕电影上映后,还能根据票房再给与製片厂一些补贴,利润也是非常有限的。
    不过刘培文却是知道《老井》肯定还是赚了的,毕竟这部影片后来拿下了东京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影片,而章艺某也凭藉《老井》夺得东京、百、金鸡三个影帝,声名鹊起。
    此时天色已经不早,吴天鸣坚持要拉上刘培文一起吃庆功宴。
    仁人去了饭店,酒菜过半,章艺某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刘老师,您对文学作品熟悉,
    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