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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 公路旅行

      第119章 公路旅行
    罗秉文点点头,然后笑了一下,说道:“要是家里人知道我拒绝了这几家画廊,铁定得数落我犯糊涂,毕竟他们给出的收购价相当诱人。”
    “那究竟是什么原因,让你拒绝了这些高价邀约呢?”
    “马可先生很喜欢这幅画,他希望我能带著这幅画去参加他在圣诞节的画展。”
    “那我要提前恭喜你了,马可堪称当今最卓越的策展人之一,经他的手推出的作品,
    无一不成为艺术界瞩目的焦点。”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    又问了一些没营养的问题,这次採访就结束了。
    罗秉文也去了解了一下artemisia这家杂誌,从官网的资料上看来,这家艺术杂誌刚创办没多久,属於新锐艺术杂誌。
    不过內容很真实,採访到什么都敢发,罗秉文估计自已和岛国人的爭论也会被发出去。
    应该有不少观眾能看到。
    在绘画这个艺术分类里面,岛国人一直都是很活跃的,看不起华夏和韩国,尤其是传统油画这个分类。
    他们有浮世绘,影响了一整代的油画家。
    其他亚洲国家有什么?
    这是他们一直以来这么自豪的原因。
    但罗秉文今天在画展里的一段话否认了浮世绘的正统性,把浮世绘说成了抄袭华夏艺术的凶手。
    索菲亚还挺重视的。
    其实华夏传统文化的封闭也是一件好事,不然华夏的艺术圈子也不会有现在的独立性,而是和岛国一样,被西方思想给完全同化。
    华夏艺术现在是有根系的,但岛国已经没有了。
    结束这场对话,罗秉文照例和欧月灵一起到海边吹了会儿风,天黑了才回来。
    別墅三楼,有一个很小的公共空间。
    当然,这个小也是和一楼的大厅比,实际上的大小肯定也比正常家庭里的客厅大很多。
    容纳二十人都不会显得拥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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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秉文一上楼就看到他们聚集在一起,本来罗秉文还有点惊讶,觉得国外的画家这么卷吗?
    晚上了不睡觉,还在这里討论?
    结果走进一看才知道不是,这群人正在玩桌游呢。
    看到罗秉文走近,那个姓张的美利坚华裔还喊道:“罗,要一起来玩吗?”
    “不了,我不会这个。”
    罗秉文真没玩过什么桌游,不想下场玩,不过在旁边看看也行,这里的氛围挺好的。
    “很简单!狼人杀!”
    艾米丽张还是没有放弃,不过这时候罗秉文已经被人拉著聊天了。
    没有了白日里那些观眾,他们开朗多了,该玩游戏的玩游戏,喝酒的喝酒,楼下的大厅还有跳舞的。
    別以为来的就十几个画家,画家们有些还有团队呢,加上服务这场画展的工作人员。
    所以晚上留在別墅里面的人还挺多的。
    找罗秉文聊天的人一上来就说:“那个岛国人全天的脸色都很精彩,但你好像出去了,你真应该多看看。”
    “那我最好不看,我还更喜欢看美好的东西。”
    “看小丑也能愉悦自己的內心,很好的—正式认识一下,我是澳洲人,名字是杰克·威尔逊。”
    “罗秉文。”
    这三楼大厅到是成了一场画家的沙龙,气氛很热烈。
    只有白天出了大丑的佐藤一郎没出现,甚至韩国的金莱昂在这里都很活跃。
    只是那化过妆的脸看起来真是太油腻了。
    接下来几天的过程都大概一致,《日照金山》有了些许名气,但真正看过画的人只有收到艾琳邀请的客人们。
    导致一些爱好者或者收藏家们心里猫挠似的,通过各种途径找到艾琳,想要来画展一睹为快。
    艾琳也是来者不拒,只要找到她的人,一律发函。
    不是律师函,是邀请函。
    对於她而言,这一场画展已经成功了,她的本意就是用画展来整合一下自己的资源。
    现在反倒是认识了更多的人。
    等到专门想要邀请的人都请完了,她才彻底开放別墅一楼的大厅,不再需要邀请函,
    普通人也能免费进。
    於是,这一栋坐落在海边的別墅更热闹了。
    罗秉文也终於被人拉进了晚上三楼玩狼人杀的队伍。
    这个游戏前几年在国內还挺火的,可惜那时候罗秉文没什么时间去玩,上班都累死了,还有心情玩桌游?
    他只是没想到外国人也会。
    而且这次画展很多画家都是不同国家的人,现在都坐在一堆玩狼人杀,这就更难得一见了。
    他在这场画展里是名人,一坐下来就有很多人和他点头微笑。
    “该怎么玩?”罗秉文问道。
    一个站著洗牌的人说道:
    “规则不难,狼人在夜晚能睁眼选择一名玩家杀害,预言家可以查看一名玩家的身份,女巫有一瓶解药和一瓶毒药,解药能救被狼人选中的人,毒药可在任何时候毒死一名玩家,猎人临终前能开枪带走一人,剩下的就是平民啦,平民没有特殊技能,大家通过白天的发言和投票来找出狼人。罗,你就跟著感觉走,很快就能上手。”
    他又洗了两下,开始发牌,发到罗秉文的时候还说道:
    “对了,我是法官,你看自己的牌,一会儿我说什么职业睁眼,你才可以睁眼。”
    “明白了。”
    拿到牌,罗秉文看了一下,是平民。
    他鬆了口气。
    毕竟平民的职责相对简单,只要通过观察和推理,在眾多发言中找出狼人就行。
    这一局他玩得很憎。
    第一轮发言就有人说自己是预言家,查验了罗秉文是个好人,很多人都信了,罗秉文在围观者的分析下也信了。
    特地一提,因为罗秉文第一次玩,特地给了他一个分析师,两个人玩一个身份。
    结果到了最后又来一个预言家,说第一个预言家是狼。
    说的话还很有条理。
    但他是预言家怎么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上警呢?所以他的发言只有一部分人信了。
    第一轮他就被投了出去。
    结果这人还真是预言家,第一个跳预言家的人是狼———·
    罗秉文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输掉了自己人生里的第一把狼人杀。
    “就这样输了?”
    “是啊,谁能知道3號是狼啊,刚开始说的也太好了,而且有你死保,狼人贏面太大了。”
    罗秉文本来不想玩,想著坐下来玩几局就出去逛的。
    但现在也不想出去了。
    我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被耍得团团转,不行,我得贏回来—於是他擼起袖子,继续和这些画家玩了起来。
    国內的中青年油画展更多的是中年,四十岁五十岁的比比皆是。
    但这场在罗马的画展却全都是真正的年轻画家。
    年龄最大的也才三十三,很多人都叫他大哥,为人很耿直,但玩狼人杀很厉害。
    问的时候才知道他经常参加各种画展和聚会。
    玩了两盘,中场休息的时候,罗秉文和他请教玩法,他给了很多建议,还说:
    “多参加类似的画展和聚会就行了,很多画家喜欢天天泡在画室里面,没什么社交,
    这种画展也给了我们很多交流的机会。”
    確实。
    即使是那个不会说中文,但长著一张华夏人脸的艾米丽,罗秉文接触下来也发现是个不错的人。
    而这个狼人杀游戏,让他好像真正的融入了进去。
    把这些各国的年轻画家,从—认识的人,变成了真正能聊得起来的朋友。
    第三把,罗秉文做为狼人总算是贏了一把。
    被那个义大利人带飞。
    这个晚上罗秉文快到一点了才回到房间睡觉,但脑海里还残留著桌游的余韵真好玩。
    明天继续。
    这场画展一直持续到十一月才结束。
    大家终於是要分开了。
    依旧是在三楼,所有人都整理好了自己的作品,艾琳提供了专业放油画的箱子。
    艾米丽问道:“罗,接下去你要去哪里?”
    “马可先生邀请我参加他的画展,不过已经是圣诞节了,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回国一趟“华夏吗?”艾米丽有点期待。
    “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说了很多华夏不好的地方,说太贫苦太穷了,但现在我看新闻,
    好像也不是这样。”
    “早就不是了。”罗秉文说道。
    罗秉文不知道艾米丽的爷爷什么时候到美利坚去的,但肯定也是八十年代以前。
    那时候確实很苦。
    但这四十年对华夏也是沧海桑田的四十年,变化很大。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视频上的华夏很美丽,我想去看一看,可能是过了这个圣诞?到时候你有时间吗?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罗秉文看了看艾米丽的眼晴。
    他一直都没有仔细看过,但现在发现也不能说艾米丽是完全一副华夏人的面孔,至少她的瞳孔是淡绿的。
    五官近距离看著也比较立体。
    “应该有时间,到时候你联繫我吧。”
    “好,你说的马克是马克赛东吗?他的圣诞画展可能是下半年南欧最知名的画展,真羡慕你。”
    “运气。”
    “这可不是运气。”艾米丽认真的说,“反正你要好好把握机会,有可能你是我们之中最快成名的人。”
    在他们自己的国家,谁还不是一个天才?
    但把他们放在国际上,也许其中有人的技术已经比较好了,比得上一些老牌的大师们。
    但依旧要等待时机。
    如果没有真正超人一等的实力,那么就只能在各种画展熬资歷,等待机会让自己的作品升值。
    画家的名气和作品的价格掛鉤,而作品的价值反过来也和画展,和画家息息相关。
    所以,艾米丽是真的很羡慕罗秉文有一个突破自己现有名气的机会。
    下了楼,马可赛东在一辆豪车上等著。
    罗秉文签了一个协议,坐在车上,看著马可的助手把自己的《日照金山》抬上了车。
    马可说道:“你现在要不要去佛罗伦斯?你的风格可能佛罗伦斯的人会更喜欢。”
    佛罗伦斯,在罗秉文这个年纪的人脑海里有一个更熟悉的名字。
    翡冷翠。
    当初这个名字可是课本里面的。
    罗秉文当然也对这个城市抱有好奇,但他已经有计划了,就说道:“我们已经计划好了,乘坐义大利的公共运输慢慢过去,一路上也可以游览义大利其他城市的景色。”
    毕竟来都来了,还有人报销机票,那不得好好玩个痛快?
    “公共运输?”马可赛东愣了下,然后说,“这会很慢。”
    “那就慢点,没事。”
    “看来我年轻的时候创作不出好的作品是有理由的,我没有你们有想像力,也有行动力。”
    马可笑了笑,拍了拍罗秉文的肩膀,让司机准备发车。
    他回到別墅,欧月灵在房间里帮他收拾行李,
    住了这么多天,房间里面有很多罗秉文创作的时候乱认的东西,画笔,顏料。
    罗秉文坐在椅子上玩手机,中途一直有人敲门告辞。
    艾米丽也先走了。
    她准备直接回美利坚,再不走赶不上飞机,所以也不等罗秉文,直接下楼上了送他离开的车。
    欧月灵把最后一些东西也塞进包里,看罗秉文正在窗前看著下面眾人离开的场景。
    等他回来,欧月灵就说道。
    “文哥?捨不得了?”
    “我?嗯———”他点点头,“有点吧,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时间,而且那个大哥说得也对,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听说欧洲这样的画展很多的。”
    “多也不一定能都凑在一起,而且画展是画展,这次这个十二星座的展出反而像会议,挺难得。”
    罗秉文从窗户看到来接自己的车了,也背上自己平时放画架,顏料的双肩包,说道:
    “走了,去市区。”
    艾琳派了车专门送他们到罗马市区。
    罗秉文之前来的路上被打劫的时候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,附近的垃圾桶也找不到包。
    所以不管是护照,还是银行卡,全部都是重新办的。
    第二天,罗秉文和欧月灵,开始了义大利的公路旅行,
    火车启动,广的田野、错落有致的小镇、古老的城堡欧洲的郊区和华夏比起来,最大的差別应该就是这些古堡。
    罗秉文拿出速写本,开始每天的日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