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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囚笼(1)

      黎言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。
    耳边传来两个男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,像两只吵闹的乌鸦,嗡嗡作响,搅得他头疼。
    他脑子还有些昏沉,眼皮重得像灌了铅。不过,他没有立刻声张,只是將眼睛半眯成一条缝,悄悄地打量著四周,同时,体內的真气已开始悄然运转,催动了息神之术。
    要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    此时,黎言清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麵包车里面,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捆著,动弹不得。
    车子正在向前开著,时不时抖动几下,似乎是在山路开著。
    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,只是后脑勺还有些隱隱作痛,估计是昏倒时磕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“小问题。”
    他心中暗道。
    就算被绑著,就凭外面那两个货色,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    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起来。
    “想我黎言清,在那个妖魔横行的世界里,什么龙潭虎穴没闯过,什么魑魅魍魎没见过,都没能著了道。没想到回到这边,竟会因为贪嘴,被一碗加了料的面给迷倒了。”
    那个村子,果然是个贼窝。还是自己太大意,防备心不够。
    屋外,那两个男人的交谈声还在继续。
    其中一个声音粗哑,正是那个麵馆老板。另一个声音尖细,听起来像是个年轻人。
    “胖娃儿,”那个年轻人说道,“你確定勒个记者不得半路醒过来吧?看著身子骨还挺结实的。”
    “肯定不得!”麵馆老板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,“猴子你放心,我下的那个药,分量足得很!是我专门找人配的,无色无味,药效霸道得很,足够迷昏一头牛睡上三天三夜!”
    黎言清心中暗骂一句:好傢伙,这么大的药量,怪不得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倒了。
    不过他那个药效却对黎言清的作用却没有那么大。
    看来以后在这种地方,还是少吃重口味的东西。那碗面里油辣子的味道,怕是把迷药的味儿都给盖过去了。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那个被称为猴子的年轻人说道,“老大说了,最近风声紧,不能再出人命了。”
    “我晓得,我晓得。”胖子连忙应和,“我们现在把他带到哪里去嘛?”
    “还有哪里嘛?”猴子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耐烦,“肯定是牢房里头撒!前段时间才整死了一个不长眼的记者,要不是王老板把事情压下来了,我看你跑得脱不嘛!”
    “那……那个记者的尸体,处理乾净了没得?”胖子似乎有些后怕。
    “早处理乾净了,你怕个锤子!”猴子不屑地说道,“像他们勒种人,跟那些个傻子残废不一样,最好还是莫要直接整死了,麻烦得很。先关几天,等老大发话。”
    胖子挠了挠头,嘿嘿一笑:“我晓得,我这次下手有分寸,肯定不得把他整死。再说了,我那个迷药下肚,他就算是醒了,脑壳也要哈戳戳的好几天,跟个傻子没得区別。”
    “那就行。”
    --
    车子大概又在顛簸的山路上开了半个多小时,才终於在一个像是废弃工厂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    胖子和猴子从驾驶座上下来前,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后车厢里的黎言清。
    “胖娃儿,”猴子说道,“你去把他弄下来。”
    胖子点了点头。
    两人下了车,猴子走到一旁,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,点上了一根,悠閒地抽了起来。
    胖子则拉开麵包车的后门。他看见黎言清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,手脚都被绑著,便以为他还在昏迷之中,没什么威胁。
    他弯下腰,伸手便要去拖黎言清的腿。
    黎言清任由他將自己往外拖拽。
    车厢里空间太小,不好发挥。
    等到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於將他从车里捞出来,丟在地上的那一刻。
    突然!
    本该昏迷不醒的黎言清,双腿猛地发力,一个乾脆利落的鲤鱼打挺,从地上弹了起来!
    “我靠!”
    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嚇了一跳,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。
    黎言清往前一挺,双臂肌肉鼓起,那本就不算太过结实的麻绳,应声而断!
    他活动了一下手腕,看著眼前目瞪口呆的胖子,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。
    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,黎言清便已欺身而上,一肘连同一记上勾拳,精准地命中在了他的身上。胖子闷哼一声,两眼一翻,倒飞出去,晕了过去。
    “出事了!”
    一旁的猴子见状,脸色大变。他將手中的菸头往地上一扔,转身便要跑,同时,还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对讲机。
    “全部出来!门口!出事嘮!”
    他的话还没能说完。
    黎言清已然快步追上,一脚踹在了他的后心之上!
    猴子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箏,向前飞扑出去,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才停了下来。他抱著那只被踹伤了的手臂,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。
    然而,他的呼救,还是起到了作用。
    很快,旁边一间亮著灯的瓦房里,便衝出了五六个手持武器的男人。
    他们手里拿著的东西,五八门,有锄头,有菜刀,甚至,还有一把用钢管和木头自製的土枪。
    黎言清的眼角,不易察觉地抽了抽。
    他知道,这年头,长得和真枪一模一样的,不一定是枪;但长得奇形怪状的,多半……是真的能响的。
    对面那几个拿著冷兵器的,不过是一群乌合之眾,就算他此刻身上还有些药效未退的发软,解决他们也不成问题。
    但那把枪,威胁太大了。
    见那几人一步步地逼近,黎言清缓缓地,举起了双手,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。
    猴子挣扎著从地上爬了起来,他看著黎言清,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。只是,他刚一张嘴,便牵动了嘴角的伤口,疼得齜牙咧嘴。
    他嘴里那几颗门牙,方才摔倒时,已经被磕断了。
    “你个龟儿子,”他口齿不清地骂道,“真他妈的能装!那个药量都迷不倒你!”